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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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在說什麽？”
谷至皺著眉，不解的看著顧野。
“人是你找來的，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不受控制吧？”
顧野本來只是猜測，聽他這樣一說，表情更覆雜了。
“你是不是看到她就覺得心跳加快？”
谷至點點頭。
“你是不是無法控制的去稱讚她？”
谷至又點點頭。
顧野的嘴角微垂，“嘖”了一聲，“沒想到啊沒想到，阿谷，兄弟這麽多年，真沒想到你喜歡這個類型。”
“哈？”
谷至猜得到顧野是想岔了，但沒想到會離譜到這種程度。
“你誤會了，我不喜歡她，只是誠實的向你陳述當時的情況而已。”
他一手撫額，無奈的解釋。
顧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以為谷至不想承認這件事。
“大家都是兄弟，雖然你的眼光差點，我也不會嘲笑你的。”
他嘴上這樣說著，唇角卻誠實的翹了起來。
“不過你們倆以後約會的場面應該挺精彩的。”
顧野想象了一下，笑得囂張又燦爛。
一個板著臉的老古董牽著個爆炸頭煙熏妝女孩約會，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還怪配的。
“都說了我不是喜歡她。”
谷至的眼角弧度銳利，側頭看了他一眼，表情認真的很。
見顧野聽不進去，他嘆了口氣，“算了，隨你怎麽看。”
看來衛暖暖身上的異常，還得他自己去調查。
谷至直接起身離開。
顧野看著他的背影，調侃的笑了幾聲，“死悶騷，還說不愛，嘴真硬啊。”
衛暖暖現在還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
她正在應付一樁小麻煩。
從小花園出來不久，人設輔助功能就又抽了一次，變回了最初的非主流。
她因為家中變故，開學一周了才第一次來上課。
班裏的同學們看到她震驚也正常。
然而她忘了，這部古早小說的劇情向來是狗血的。
被陳甜甜帶到女廁所的時候，她忍不住“嘖”了一下。
不管什麽時候，見到這種校園暴力，她都會不爽。
作為即將被欺負的那一個，衛暖暖倒沒什麽害怕的感覺，不過瞥了眼系統上的劇情，她還是盡職的開口。
“陳同學，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幹嘛？”陳甜甜氣笑了，“當然是讓你為愚弄我付出代價！”
衛暖暖被她的跟班推進了女廁。
算了，忍忍吧，就算是小劇情，不走的話，也要失眠幾天。
她勸了自己兩句，忍住了回嘴的欲望，又看了眼系統上的劇情。
【陳甜甜霸淩衛暖暖，弄濕了她的校服，狼狽之時，衛暖暖遇到了校園中的第一個朋友，王川。】
才剛關上門，陳甜甜身邊的跟班就已經一桶水潑了過來。
但跟她們想的不一樣。
衛暖暖竟然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只有校服的裙擺濕了點。
面對楞住的她們，這人竟然還露出了個欠揍的笑容。
“ハ好醷楒，條件反射duo了①下。”（註：不好意思，條件反射躲了一下。）
衛暖暖無辜的看著對面的陳甜甜，又看了一眼系統裏依舊紅著，顯示未完成的劇情，主動提議道。
“要不，ィ尒再濼一bian？”（註：要不，你再潑一遍）
這句話在陳甜甜的耳朵裏，儼然就是挑釁。
她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憤怒之下，直接把手裏的手機砸了過去。
衛暖暖一閃身，又躲了過去。
陳甜甜更生氣了，呼吸都粗重了不少，身邊的幾個跟班看她的樣子，不用吩咐，就沖了上去。
經歷了校門口的那場鬧劇，陳甜甜已經反應過來了。
根本沒有什麽倒拔垂楊柳，衛暖暖之前擺出那副架勢，全是糊弄她的。
有了這層底氣，再讓跟班小妹去攻擊她的時候，陳甜甜格外自信。
一群人圍上來的速度很快，衛暖暖不還手挨打，那才是真傻了。
反正劇情上只要求她受欺負，也沒說不許還手啊！
衛暖暖邊還手邊退，很快退到了隔間旁邊。
“榦什麼這厺麤暴，榦什麼這厺麤暴慢慢。”（註：幹什麽這麽粗暴，有話我們可以慢慢聊）
感謝上輩子的她還算勤奮，練了兩年的泰拳，雖說水平一般，但對上只能欺負小女生的校園暴力，這點水平已經夠了。
衛暖暖還了幾下手，這群人就有些不敢上了，只是圍著她，勉強困住她。
她抽空看了看系統。
這一看，衛暖暖算是徹底放心了。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劇情勉強給她混過去了一半。
現在就只剩下後一半，結交那位叫做王川的朋友。
“餵，陳甛餂，鵝們算是錢貨唡qi，ィ尒要鍀婻宮越鍀関註我幫爾得到了，收爾伍佰塊竾沒姷狠簻竕8。”
（註：餵，陳甜甜，我們算是錢貨兩訖，你要的南宮越的關註我幫你得到了，收你五百塊也沒有很過分吧。）
衛暖暖跟陳甜甜聊天拖延時間，等王川出現。
陳甜甜沒想到她的拳腳那麽厲害，落入了下風，臉上狼狽的緊。
“你還敢說，南宮哥哥都因為這件事不理我了！”
“在這ィ牛倳徔前，牠也8怎me理你⑧。”（註：在這件事之前，他也不怎麽理你吧。）
衛暖暖無情戳穿了她話中的漏洞。
“洅莪之椾，妳ying賅這羊僛負了仯譆huan喃宮樾白勺女孩紦？”
（註：在我之前，你應該這樣欺負了不少喜歡南宮越的女孩吧？）
不用她回答，衛暖暖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伱觧決了這仫多情敵，乜8覍喃宮樾duo看ィ爾辷目艮，寰不眀佰昰僞甚仫ma？”
（註：你解決了這麽多情敵，也不見南宮越多看你一眼，還不明白是為什麽嗎？）
衛暖暖的言語中明晃晃的帶著誘導。
可偏偏她拋出的誘餌陳甜甜無法拒絕。
“為什麽？”
這麽多年她為南宮哥哥付出了這麽多，為什麽南宮哥哥就是不肯多看看她呢？
陳甜甜心裏一直想不通，這已經成了她的心結。
就算說話的人是衛暖暖，她也想聽到答案。
衛暖暖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為了拖時間，信口胡鄒。
“梛是茵僞妳呔平凡了。（註：那是因為你太平凡了。）”
平凡。
身為陳家次女，陳甜甜這一輩子還從未被人這麽形容過。
她面色一青，差點罵人。
但不用她出口，身旁的小妹就已經替她抱不平了。
“你這種賤民懂什麽，甜甜是陳家的公主，她精通三國語言，還會兩種樂器，插花和繪畫都曾獲過獎，你這種人，憑什麽說她平凡！”
衛暖暖挑挑眉，剛想說什麽，就聽見了隔間裏的動靜。
“你一個平民，連宴會都沒參加過，竟然說甜甜平凡！”
那些人還在繼續說著，衛暖暖挖了挖耳朵，往隔間的方向走。
她本來以為是哪個同學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墻角，看到隔間裏的情況，神色一下變了。
隔間的女孩全身都濕透了，臉上青了一塊。
她遭遇了什麽不必多說。
衛暖暖甚至從校服的縫隙裏，看到了她胸前的傷痕。
“是你做的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換了標準的普通話，罵了半天的跟班小妹莫名的有些怕。
場面安靜下來。
安靜的能清楚聽見陳甜甜嘲諷的笑聲。
“哦，我都忘記了，裏面還關著個自不量力的呢。”
衛暖暖壓下去的厭惡一下子反湧上心頭。
隔間裏的少女聽見陳甜甜的聲音，顫抖著擡起頭。
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對上她的雙眼，裏面的人抖著唇，近乎無聲的說了句，“別得罪她們。”
衛暖暖壓下去的憤怒，瞬間被點燃了。
當然，憤怒是沖著暴力的始作俑者去的。
之前的受害人是她自己，衛暖暖為了任務，有種在演戲的隔離感，感觸不深。
到現在，面對另一個受害者，她才有種醍醐灌頂的真實感。
這裏並不是小說，而是個真實的世界。
她漫不經心應對的暴力劇情，對別人來說，是真切發生在生活中的苦難。
而苦難的締造者，正是這些所謂的主角配角。
之前隨意應對的任務，此刻似乎也有了特別的含義。
陳甜甜還在逼問她答案。
“你啞巴了嗎？快點說為什麽？”
劇情提示只剩朋友兩字還沒完成，在這一刻，衛暖暖不想那麽乖順的完成劇情了。
既然必須要走劇情，那就按照她自己的方式來走。
挽救一下祖國的花朵，讓這幫喜歡仗勢欺人的少爺小姐們也長長教訓。
衛暖暖下了決心。
她伸手把人從濕冷的地上拉起來，嘴上認真回答陳甜甜的問題。
“我可沒撒謊，陳同學，就是因為你太平凡了。”
這一次，不等她的跟班反駁，衛暖暖率先解釋。
“你沒看過電視劇嗎？裏面的女主憑什麽能吸引男主的視線，就是因為她足夠特別，陳同學，你缺的就是這種特別。”
衛暖暖換了普通話，為了不偏離人設，摸了根筆出來，對著鏡子開始在臉上描字，嘴上道：“說起來還是我幫了你。”
“要不是我幫你得罪了南宮越，你們能有這麽偶像劇的開局嗎。”
陳甜甜緊皺眉頭，“你在說些什麽？什麽偶像劇的開局？”
衛暖暖的耐心十足，解釋道：“懂不懂什麽叫做相愛相殺啊，現在南宮越已經記住你了，就算是記仇也是記住了，你是他在學校裏印象最深的女孩。”
“愛情都是從關註開始的,只要你不停的加深他對你的印象，讓他不習慣沒你的生活，還怕他不愛上你？”
陳甜甜：“……”
好像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裏不對。
衛暖暖趁熱打鐵，不給她深思的機會。
“我要是你，就在上課的時候再給他個驚喜，讓南宮越徹底記住。”
陳甜甜果然上鉤，“比如什麽？”
“比如……把水潑在他的臉上。”
衛暖暖不禁翹起唇角，“這樣一來，今天一天，他的腦子裏，都不會再出現別的女人。”
陳甜甜的胸口猛地起伏了兩下。
她像是下了什麽決心，飛快的拎著水桶走了出去。
衛暖暖剛好寫完‘葬愛’兩個字，吹了吹劉海，歪頭對王川眨了眨眼。
**
教室的窗戶開著，微風送來了茉莉花的香氣。
南宮越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他翻開教科書，幹燥的指頭被書頁割了一下，留下明顯的紅痕。
南宮越的思維飄散，漫不經心的想。
天氣開始幹了，應該多補點水了。
“嘩啦！”
下一秒，仿佛神明聽見了他的心聲。
南宮越被一桶水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心涼。
他的視線緩緩右移，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甜甜。
“……！”
“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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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麽？”
谷至皺著眉，不解的看著顧野。
“人是你找來的，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不受控制吧？”
顧野本來只是猜測，聽他這樣一說，表情更覆雜了。
“你是不是看到她就覺得心跳加快？”
谷至點點頭。
“你是不是無法控制的去稱讚她？”
谷至又點點頭。
顧野的嘴角微垂，“嘖”了一聲，“沒想到啊沒想到，阿谷，兄弟這麽多年，真沒想到你喜歡這個類型。”
“哈？”
谷至猜得到顧野是想岔了，但沒想到會離譜到這種程度。
“你誤會了，我不喜歡她，只是誠實的向你陳述當時的情況而已。”
他一手撫額，無奈的解釋。
顧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以為谷至不想承認這件事。
“大家都是兄弟，雖然你的眼光差點，我也不會嘲笑你的。”
他嘴上這樣說著，唇角卻誠實的翹了起來。
“不過你們倆以後約會的場面應該挺精彩的。”
顧野想象了一下，笑得囂張又燦爛。
一個板著臉的老古董牽著個爆炸頭煙熏妝女孩約會，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還怪配的。
“都說了我不是喜歡她。”
谷至的眼角弧度銳利，側頭看了他一眼，表情認真的很。
見顧野聽不進去，他嘆了口氣，“算了，隨你怎麽看。”
看來衛暖暖身上的異常，還得他自己去調查。
谷至直接起身離開。
顧野看著他的背影，調侃的笑了幾聲，“死悶騷，還說不愛，嘴真硬啊。”
衛暖暖現在還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
她正在應付一樁小麻煩。
從小花園出來不久，人設輔助功能就又抽了一次，變回了最初的非主流。
她因為家中變故，開學一周了才第一次來上課。
班裏的同學們看到她震驚也正常。
然而她忘了，這部古早小說的劇情向來是狗血的。
被陳甜甜帶到女廁所的時候，她忍不住“嘖”了一下。
不管什麽時候，見到這種校園暴力，她都會不爽。
作為即將被欺負的那一個，衛暖暖倒沒什麽害怕的感覺，不過瞥了眼系統上的劇情，她還是盡職的開口。
“陳同學，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幹嘛？”陳甜甜氣笑了，“當然是讓你為愚弄我付出代價！”
衛暖暖被她的跟班推進了女廁。
算了，忍忍吧，就算是小劇情，不走的話，也要失眠幾天。
她勸了自己兩句，忍住了回嘴的欲望，又看了眼系統上的劇情。
【陳甜甜霸淩衛暖暖，弄濕了她的校服，狼狽之時，衛暖暖遇到了校園中的第一個朋友，王川。】
才剛關上門，陳甜甜身邊的跟班就已經一桶水潑了過來。
但跟她們想的不一樣。
衛暖暖竟然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只有校服的裙擺濕了點。
面對楞住的她們，這人竟然還露出了個欠揍的笑容。
“ハ好醷楒，條件反射duo了①下。”（註：不好意思，條件反射躲了一下。）
衛暖暖無辜的看著對面的陳甜甜，又看了一眼系統裏依舊紅著，顯示未完成的劇情，主動提議道。
“要不，ィ尒再濼一bian？”（註：要不，你再潑一遍）
這句話在陳甜甜的耳朵裏，儼然就是挑釁。
她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憤怒之下，直接把手裏的手機砸了過去。
衛暖暖一閃身，又躲了過去。
陳甜甜更生氣了，呼吸都粗重了不少，身邊的幾個跟班看她的樣子，不用吩咐，就沖了上去。
經歷了校門口的那場鬧劇，陳甜甜已經反應過來了。
根本沒有什麽倒拔垂楊柳，衛暖暖之前擺出那副架勢，全是糊弄她的。
有了這層底氣，再讓跟班小妹去攻擊她的時候，陳甜甜格外自信。
一群人圍上來的速度很快，衛暖暖不還手挨打，那才是真傻了。
反正劇情上只要求她受欺負，也沒說不許還手啊！
衛暖暖邊還手邊退，很快退到了隔間旁邊。
“榦什麼這厺麤暴，榦什麼這厺麤暴慢慢。”（註：幹什麽這麽粗暴，有話我們可以慢慢聊）
感謝上輩子的她還算勤奮，練了兩年的泰拳，雖說水平一般，但對上只能欺負小女生的校園暴力，這點水平已經夠了。
衛暖暖還了幾下手，這群人就有些不敢上了，只是圍著她，勉強困住她。
她抽空看了看系統。
這一看，衛暖暖算是徹底放心了。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劇情勉強給她混過去了一半。
現在就只剩下後一半，結交那位叫做王川的朋友。
“餵，陳甛餂，鵝們算是錢貨唡qi，ィ尒要鍀婻宮越鍀関註我幫爾得到了，收爾伍佰塊竾沒姷狠簻竕8。”
（註：餵，陳甜甜，我們算是錢貨兩訖，你要的南宮越的關註我幫你得到了，收你五百塊也沒有很過分吧。）
衛暖暖跟陳甜甜聊天拖延時間，等王川出現。
陳甜甜沒想到她的拳腳那麽厲害，落入了下風，臉上狼狽的緊。
“你還敢說，南宮哥哥都因為這件事不理我了！”
“在這ィ牛倳徔前，牠也8怎me理你⑧。”（註：在這件事之前，他也不怎麽理你吧。）
衛暖暖無情戳穿了她話中的漏洞。
“洅莪之椾，妳ying賅這羊僛負了仯譆huan喃宮樾白勺女孩紦？”
（註：在我之前，你應該這樣欺負了不少喜歡南宮越的女孩吧？）
不用她回答，衛暖暖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伱觧決了這仫多情敵，乜8覍喃宮樾duo看ィ爾辷目艮，寰不眀佰昰僞甚仫ma？”
（註：你解決了這麽多情敵，也不見南宮越多看你一眼，還不明白是為什麽嗎？）
衛暖暖的言語中明晃晃的帶著誘導。
可偏偏她拋出的誘餌陳甜甜無法拒絕。
“為什麽？”
這麽多年她為南宮哥哥付出了這麽多，為什麽南宮哥哥就是不肯多看看她呢？
陳甜甜心裏一直想不通，這已經成了她的心結。
就算說話的人是衛暖暖，她也想聽到答案。
衛暖暖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為了拖時間，信口胡鄒。
“梛是茵僞妳呔平凡了。（註：那是因為你太平凡了。）”
平凡。
身為陳家次女，陳甜甜這一輩子還從未被人這麽形容過。
她面色一青，差點罵人。
但不用她出口，身旁的小妹就已經替她抱不平了。
“你這種賤民懂什麽，甜甜是陳家的公主，她精通三國語言，還會兩種樂器，插花和繪畫都曾獲過獎，你這種人，憑什麽說她平凡！”
衛暖暖挑挑眉，剛想說什麽，就聽見了隔間裏的動靜。
“你一個平民，連宴會都沒參加過，竟然說甜甜平凡！”
那些人還在繼續說著，衛暖暖挖了挖耳朵，往隔間的方向走。
她本來以為是哪個同學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墻角，看到隔間裏的情況，神色一下變了。
隔間的女孩全身都濕透了，臉上青了一塊。
她遭遇了什麽不必多說。
衛暖暖甚至從校服的縫隙裏，看到了她胸前的傷痕。
“是你做的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換了標準的普通話，罵了半天的跟班小妹莫名的有些怕。
場面安靜下來。
安靜的能清楚聽見陳甜甜嘲諷的笑聲。
“哦，我都忘記了，裏面還關著個自不量力的呢。”
衛暖暖壓下去的厭惡一下子反湧上心頭。
隔間裏的少女聽見陳甜甜的聲音，顫抖著擡起頭。
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對上她的雙眼，裏面的人抖著唇，近乎無聲的說了句，“別得罪她們。”
衛暖暖壓下去的憤怒，瞬間被點燃了。
當然，憤怒是沖著暴力的始作俑者去的。
之前的受害人是她自己，衛暖暖為了任務，有種在演戲的隔離感，感觸不深。
到現在，面對另一個受害者，她才有種醍醐灌頂的真實感。
這裏並不是小說，而是個真實的世界。
她漫不經心應對的暴力劇情，對別人來說，是真切發生在生活中的苦難。
而苦難的締造者，正是這些所謂的主角配角。
之前隨意應對的任務，此刻似乎也有了特別的含義。
陳甜甜還在逼問她答案。
“你啞巴了嗎？快點說為什麽？”
劇情提示只剩朋友兩字還沒完成，在這一刻，衛暖暖不想那麽乖順的完成劇情了。
既然必須要走劇情，那就按照她自己的方式來走。
挽救一下祖國的花朵，讓這幫喜歡仗勢欺人的少爺小姐們也長長教訓。
衛暖暖下了決心。
她伸手把人從濕冷的地上拉起來，嘴上認真回答陳甜甜的問題。
“我可沒撒謊，陳同學，就是因為你太平凡了。”
這一次，不等她的跟班反駁，衛暖暖率先解釋。
“你沒看過電視劇嗎？裏面的女主憑什麽能吸引男主的視線，就是因為她足夠特別，陳同學，你缺的就是這種特別。”
衛暖暖換了普通話，為了不偏離人設，摸了根筆出來，對著鏡子開始在臉上描字，嘴上道：“說起來還是我幫了你。”
“要不是我幫你得罪了南宮越，你們能有這麽偶像劇的開局嗎。”
陳甜甜緊皺眉頭，“你在說些什麽？什麽偶像劇的開局？”
衛暖暖的耐心十足，解釋道：“懂不懂什麽叫做相愛相殺啊，現在南宮越已經記住你了，就算是記仇也是記住了，你是他在學校裏印象最深的女孩。”
“愛情都是從關註開始的,只要你不停的加深他對你的印象，讓他不習慣沒你的生活，還怕他不愛上你？”
陳甜甜：“……”
好像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裏不對。
衛暖暖趁熱打鐵，不給她深思的機會。
“我要是你，就在上課的時候再給他個驚喜，讓南宮越徹底記住。”
陳甜甜果然上鉤，“比如什麽？”
“比如……把水潑在他的臉上。”
衛暖暖不禁翹起唇角，“這樣一來，今天一天，他的腦子裏，都不會再出現別的女人。”
陳甜甜的胸口猛地起伏了兩下。
她像是下了什麽決心，飛快的拎著水桶走了出去。
衛暖暖剛好寫完‘葬愛’兩個字，吹了吹劉海，歪頭對王川眨了眨眼。
**
教室的窗戶開著，微風送來了茉莉花的香氣。
南宮越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他翻開教科書，幹燥的指頭被書頁割了一下，留下明顯的紅痕。
南宮越的思維飄散，漫不經心的想。
天氣開始幹了，應該多補點水了。
“嘩啦！”
下一秒，仿佛神明聽見了他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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